玛格丽特float

一个希望写清比写r更好的大可爱,正在创作疑商吴露,转载请先私信获授权。

《心有不甘》一(二)|月升沧海同人文(十二)

  心有不甘(二)

  审讯play来啦,古早疯批文学咱疑商也不缺席❤️


(5)

霍不疑回到都城后时常来看皇后,她的身子越发虚弱了,他在皇后膝下长大,本该视如生母照养,却五年远游,未能尽孝,实是羞愧。

霍不疑跪在榻前,紧紧握着皇后的手,“是儿臣的错,没能好好服侍您。”

宣神谙掩唇咳了声,温柔笑道:“你有何错?这些时日予过得很是舒心。”

“多亏了少商,体贴细致,将予照顾得很好。”

“只是予这身子不争气罢了,你也莫要责怪自己了。”

霍不疑垂首,内心悔恨不已,“若不是我当初害得您……”

宣神谙拍拍他的手,宽慰他:“傻孩子,那是你该做的事,予不曾怪过你,只是苦了你和少商了。”

霍不疑听得鼻子酸,不敢抬头。

他是愧对她们的,皇后,和少商。 

“是我对不住少商。”他说着将头垂得更低。

这孩子啊,宣神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,“予就问你一句,五年未娶,可是在等少商?”

霍不疑沉默着点头,他无法欺骗自己的心。

圣旨召回,他默默松了口气,倒不是觉得守疆固土的担子沉重,而是终于可以回到那个有她的地方了。

他从前对都城没有眷恋,若不是为了查明孤城真相,他在西北待一辈子都可以。


(6)

可现在这座城里,有他的日夜惦念。

踏上归途,思绪万千。

他走时是这段路,他回来,亦是这一程山水。

送他别她,迎他见她。

军队启程,马车摇晃,他心中无限感慨,好似有什么东西慢慢跑了进去。

直至沿途黄沙渐消,绿树成荫,他才潸然泪下。

故乡近了,她也近了。

近乡情怯,近她喜悦。

心脏还可以这样跳动,这样——鲜活。

他原来,还是活着的。

见一面就好,他绝不会贪心的。

见她之前,他便是做的这般打算。

只是,她定是不愿见他的,又或早已将他遗忘。

他也知晓,当他选择独自复仇的那一刻,就已经失去了她。

可即使失去他,依然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存在。

因为她就是她,重要就是重要,爱就是爱,无关得到和失去。

刀光剑影,蓦然回首,她的泪水化作利刃扎在他的心上,痛得他浑浑噩噩度过数年时光。

所以,即使是那般不尽如人意的相逢,也是令他万分喜悦的。

然他却只能如偷到了宝物的小偷,不得将欣喜崭露。

只得偷偷地,将爱意和欢喜藏住。


(7)

宣神谙笑了笑,还真是被她说中了。

这两人啊,都在等对方。

虽说她先前着急给少商张罗亲事,阴差阳错让她选了袁家公子为婿,袁氏未尝不是佳配,但她着实不愿看她步她后尘。

她已经走到末路,无可奈何了。

可少商的路才刚开始走。

她还可以重新选择,和相爱的人过一生。

人生百年,岁月漫长,但愿她都能幸福快乐。

“其实,少商她……”宣神谙正要开口说些什么,见少商端着汤药走过来,便不好开口了。

只得先和他约好:“明日你来,予还有些话想再同你说说。”

“好,儿臣知道了。”霍不疑听了个开头,只隐约猜到她要说的是少商的事,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晓。

“皇后,该喝药了。”

霍不疑将皇后扶起来,侧身给少商让出位子。

他看着她,温柔娴静,落落大方,真有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。

想必她嫁给袁慎之后,也不会吃亏吧。

她现在,已是不再需要被人庇护的小女娘了。

他很难过,他错过的,不止是一个五年。

她不驱赶他,他也就厚着脸皮待在她旁边,看着她如何体贴地给皇后喂药,又是如何耐心地哄她入睡的。

只是,她的目光从未落在他身上。

从他进宫那一刻开始。


(8)

皇后好不容易歇下,程少商这才看向他。

他还是像从前一样呆板,即使是这样的环境,也坐得笔直。

乌黑的发间隐着一根银丝,少商也不知自己是否看花了眼,轻声道:“霍将军,如今天下太平,还在忧心什么?”

话语间,有些许调侃的意味。

霍不疑抬眼看她,有些发懵,她指着自己的头发示意。

他了然,微微垂下头来,幽幽地道:“忧心,某个人是否能够无忧无虑。”

少商脸色微变,装出漫不经心的模样,“某人,是我吗?”

霍不疑看着她的眼睛,她眼中的淡漠让他变得小心翼翼,想转移话题,或者说出其他任何一个人的名字,却还是点了点头,“嗯,是你。”

她的眼睛,清澈地照映出他的笨拙,叫他甚至无法随口扯出一个谎来。

少商只是扬了一下嘴角,似笑非笑。

给皇后掂了掂被子,她便端着药碗起身,霍不疑慌忙站起来跟上她。

又觉得不妥,停了下来。

他停下时,她也刚好停下。

背影清瘦,声音冷漠疏离,“盼我无忧无虑?你我很亲近吗?”

她不愿,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。

霍不疑沉默地垂首,曾经。


(9)

“噢,我想起来了,很亲近。”

“亲近到可共卧一榻酣睡,但那也只是曾经。”她神情淡漠,转身面向他,却好像是背对他离开了。

一如他懊悔了无数遍的那日,她退亲离开时的决绝。

彼时他们尚有羁绊,但此时的他们已再无干系。

“现在,我们只是认识的人。”

“霍将军,您该出宫了。”

她下了逐客令,他不好再待下去,“我明日再来。”

“您请便。”少商把着门框,送他出去。

霍不疑看了眼她冷若冰霜的脸,心中虽然落寞,然更多的是庆幸。

庆幸。

这五年里,他极少梦见她,但自返城起,他每夜都会梦见她。

梦见她穿上亲手绣制的嫁衣走向他,梦见床榻之上她媚眼如丝吻上他,梦见她双手环抱胸前背对着他生闷气,梦见争吵之后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野……

但无论何种情境,他都愿意入梦。

梦她,见她,求解相思之苦。


(9)

在回到都城的前一晚,他又做了个梦,那梦一半好,一半坏。

他心中预感不好,便携着阿飞日夜兼程赶了回来,本是两三日的路程,他们快马加鞭,一日便入了城。

说来极巧,他进宫那日,是她五年首次出宫。

她出宫议亲了。

应是见不上她了,他安慰自己,见不到也好,如此便可不想念。

她没有在等他,也不再爱他了。

执着于过去的人,只余他一人便好,这样对她才算公平。

袁慎这人虽恃才傲物了些,但待少商却是真心的,与他相比,确为良配。

心有不甘,却也只能祝她圆满。

只要不与他的梦魇相同,怎样都是好的。

他这般想着,心中仍是存了一丝侥幸,幻想他们还有可能。

幻想世界颠倒,黑即是白,白即是黑,虚实不分,那他便可沉浸在美好的梦里不再醒来。

然而痛苦必然伴随现实,他的心痛着,自始至终。

  看全文送蛋糕🍰可私哦❤️❤️❤️

  


评论(4)

热度(32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