玛格丽特float

一个希望写清比写r更好的大可爱,正在创作疑商吴露,转载请先私信获授权。

《浅尝难止》(三)1-4|月升沧海同人文(八)

  (1)

浪潮涌过,雨声渐明。

凌不疑伏手掌轻抚她的头。

少商的头发还因为落水而湿着,身上也湿透了。

她双眼迷蒙,似有困意,凌不疑亲了亲她的脸颊,柔声问:“嫋嫋,湿发睡觉,明早起来会头痛的。”

“嗯~”少商软乎地哼唧一声,懒得回答他。

高潮后的失魂,让少商一丝力气都没有。

“屋内有炭炉,我带你去把头发烤干了再睡,乖啊。”

少商真的动不了了,刚刚被他那样折腾,她可没有多余的精力了。

凌不疑知晓她不愿起来,但没有纵容她。

下榻套了身衣裳,又给她取了件他的长袍,动手将她裹住。

少商这才懒洋洋又怨怼地唤他:“凌不疑,你干嘛呀~”

“抱你去将头发烤干,不然明天起来你可有的受的。”

“那我刚落水的时候怎么没说先把头发烤干了~”她颇为埋怨,真的不想起。

凌不疑将她打横抱起,表情略微不自然,“方才,控制不住。”

男人,哼!

少商哼了一声,小脑袋栽进他怀里,还好不用她自己走,不然她真的不依!

她觉得自己的腿已经酸软得抬不起来了。

抱着她,顺手卷了张虎皮做垫子。

走近炭炉,就感受到了一股温暖,凌不疑将虎皮铺展开,稳稳地放她坐上去。

自己也随之坐下。

她发上还挽着髻儿,不好烘烤,凌不疑抬手取下那些繁琐的首饰,让她头发披散下来。

少商瘪瘪嘴,“你都给我取了明日谁给我盘发~”

凌不疑笑笑,“我。”

少商难以置信,“你?你那双手舞刀弄剑的还行,你盘发?怕是我头都要没了……”盘头还差不多。

“哎唷~”少商话音刚落,就被他轻轻敲了敲脑门。

凌不疑微微板着脸,正经道:“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。”

少商噘嘴,“我又没说错~你凌大将军会盘发谁信?你的手会这么巧?”

“巧不巧你明日就知晓了。”凌不疑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。

少商不信,摊手,“你手伸过来我看看~”

(2)

凌不疑把手放到她的小手上,“怎么?看手相还能看出我会不会盘发?”

少商还未仔细看过他的手,但感受过那手中的纹路,在他牵起她手的时候,抚摸她脸颊的时候……

她知道那双手的粗糙和厚重,他的手握着弓箭时重得快要将弓箭捏碎,而在抚摸她的时候却极轻极柔。

在手被他紧扣的时候,她也会想,这双手握过剑、拿过刀、挽过弓,现在却在牵她的手。

他凌不疑是冷面的铁血将军,也是她面前的温柔郎君。

当真是倾心相待,温柔以对了。

这样的真心,她不忍负,也不会负。

白净的小手把着他的手,细细翻看。

细嫩的,粗糙的,摩挲着。

这样看着,好似手中的触感更加深刻了。

他手中布满茧子,夹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疤痕,她难以想象,一个及冠不久的少年郎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才会拥有这样一双手。

她曾同他置气,自知无权无势,他位高权重,她何能企及。

他告诉她,他的权势都是自己在战场上拼搏而来的,他的权势就是她的。

那时,她并不知道,他已然是将自己的所有双手奉上。

手上的茧和伤,是他的功勋,也是他的真心。

她曾经视而不见。

现下哪怕片刻也觉懊悔心疼。

她说出那些拒绝他的话时,他该有多难过啊。

两颗热泪滴答落在他的手掌,掌心的湿润让他意识到她在哭,立马慌了神。

想要去擦她的泪,却被她紧紧握着。

“怎么哭了?”他心疼地问。

少商吸吸鼻子,抬袖擦去泪水,破涕为笑,“没事~”

她在心疼他,心疼他手上日积月累的茧,心疼他手上深浅不一的伤。

他都看得到。

“我也没事。”他柔声细语,安慰她。

只有她心疼他,什么都不求。

(3)

少商当然懂他,笑了笑,再次摊开他的手掌。

“我在庄子上时,曾遇见一个老者,他教我看过手相。”她故意卖弄关子。

“哦?学会了?”凌不疑笑问。

她仰起脸,傲娇极了,“你这话问的,我程少商是何人啊?还有我学不会的东西?”

“那看看我这手相?”

少商将他掌心的纹理来回摸了几遍,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:“你这命格啊,前半生坎坷,后半生就会好起来了。”

她脸上的小表情十分逼真,顿了顿,点着头道:“嗯,别看你老是上战场,但是你命硬命长啊。”

凌不疑被她晃头摆脑的动作惹得发笑,顺着她的心意,问:“哦?怎么说?”

“因为你遇到了我呀!”小女娘抬头,笑得眉眼弯弯,灿如春日暖阳。

这一刻,火光突然明了,亮堂堂地照着她的脸,他好像看到了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。

只见她笑吟吟地道:“因为我会待你很好很好,不让你吃一点苦,我们还要一起活到九十九!”

凌不疑被她的真心打动到,眼中含了湿意,温柔宠溺地道:“这些话本该是我说的。”

少商扬扬眉,调侃他,“迂腐~谁说都一样。”

凌不疑将她揽进怀里,“我也会待你很好很好的。”

少商挑眉,笑得肆意,“那是当然了,你也要待我好,不然我就不待你好了~”

她这毫无震慑力的威胁,哈哈~

不过,确实威胁到他了。

嬉闹过后,少商背靠他的胸膛,抓起他的手继续给他看手相。

“官运亨通,财路无阻。”

“我的都是你的。”凌不疑接她的话。

她笑得眼睛眯起,“情运尤佳,你未来新妇一定是个聪慧过人、美貌绝伦的小女娘!”

凌不疑轻笑,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,“拐着弯儿夸自己呢?”

少商小嘴一噘,犟道:“我才没有,谁说你未来新妇一定是我了!”

凌不疑眉头微皱,大手掐着她的下巴,一口亲上她噘起的小嘴,“一定是你,我非你不娶。”

少商别过脸去偷笑,却听见他又道:“如果不是你,我就一个人,要么活着,要么死去。”

等复仇完成,生死于他便再无意义了。

听出他话中的悲壮,她突然没那么开心了,长抒一口气,转过头来,小脸贴着他的侧脸轻轻蹭了蹭。

(4)

“我才不会让你一个人,要死一起死,要活一起活,聪慧过人、美貌绝伦,咳,可能只有我担得起了。”没见过这么自卖自夸的。

“况且啊,你是活到九十九的命诶,说什么死不死的!你看看,你的儿孙福也不错啊,你还要当阿父、大父,看着子子孙孙都成家立业,享受天伦之乐。”

阿父,大父。

凌不疑闭上眼,沉溺于她给予的想象。

孩童啼笑,阖家欢乐,当真美好。

是他不曾感受过,也不曾想象过的美好。

是不曾,也是不敢奢望。

他踏上这条路就注定了没有未来。

他本不该将她牵扯进来,奈何爱欲比仇恨更加难以控制。

肩上的担子,让他的每一步都迈得谨慎且沉重。

可每当见她笑时,他竟觉得脚下轻飘飘的,仿佛踩在了云上。

悠闲惬意,过分美好。

然,这种美好,他不可得。

灭族之仇,一日不报,他便一日不得心安。

他时常觉得自己是个“死人”,抑或“将死之人”。

而她好像是来救他的。

救他这个迷途荒漠快要渴死的人,救他这个行走黑夜不见光明的人,救他这个漫长岁月孑然一身的人。

她救他的命,于是,她便成了他的命。

她之于他,是这般珍贵。

叫他放不下仇恨,也放不下她。

所以啊,他才说他凌不疑是这世上最自私自利之人。

“这样的未来,我们也会有吗?”他双眸紧闭,湿意沾染眼睑,挂了泪珠。

渴望啊!如何不渴望,那个有她的未来?

他润湿的睫毛轻轻扫过她的颧骨,她知他一个人太久了,孤独于他是常态,所以未来令他期盼也畏惧。

她抚摸着他健硕的手臂,宽慰道:“会有的,一定会有的,你有我呢。”

凌不疑双手将她圈得更紧,低头埋在她颈窝深嗅,她身上的幽香渐渐抚平他内心的不安,“嗯,我有你!”

“凌将军,遇见我你可走大运咯!”

凌不疑扬起嘴角,笑得宠溺,忍不住捏她的脸颊,“是是是,嫋嫋是我之大幸。”

感谢上苍垂怜,赐他们年少相逢。

没有那些美好的未来也没关系,现在有她就够了,有她就够了,他知足的。

只是,她这般好,他定要想个两全的法子,不辜负她!

  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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